张碧晨夺冠“好声音” 揭“韩国练习生”辛酸经历

　　张碧晨和那英对唱《相见不如怀念》

浙江卫视加多宝第三季《中国好声音》在北京首都体育馆进行总决赛，最终，那英队学员张碧晨荣获“年度好声音”的桂冠。曾经漂洋过海接受韩国练习生训练的张碧晨，最大的砝码便是在韩国的那几年，高强度的训练及平淡甚至艰苦的生活并未带给她成名的机会，却足以磨砺她的心智，让她“对音乐的态度更谦卑”。

上大二的时候，韩国KBS电视台在中国举办了一场新秀选拔赛,张碧晨一路过关斩将取得了中国区第一名的好成绩，然后就是受邀直接赴韩继续参加总决赛，最后凭借自己的演唱天赋又拿了个亚军。很快，她就被一家韩国娱乐公司相中，签下她正式去韩国发展。以前只是憧憬加期待，真正去了韩国张碧晨才知道，练习生的生活比自己预计的还要艰苦无数倍，每周上六天课，从上午10点学到晚上10点。学习很辛苦是理所应当的，但生活上也很艰苦就很难让人接受了。张碧晨说自己签的那家公司还是蛮正规的，但就是太小了，再说直白些就是太缺钱了，一开始说好的是食宿全包，结果去了没多久公司每天就只管一顿午饭了。几个月后，公司租的房子到期没钱续租，张碧晨只好到处找韩国的同学朋友借宿，“有时候一个星期要搬好几次家！”

2013年，张碧晨加入韩国女子组合“Sunny Days”，在韩国正式出道。结果第一次上台精神差点崩溃，“大家压力都很大，每个人都很敏感，加上我又是个外国人，她们是前辈，我是最后进团的，我要很小心，不能做错事。”虽然经历了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张碧晨却觉得挺值，毕竟“自己学到东西了”。韩国的9个月生活，让她收获最多的就是如何为理想去忍耐，以至于她现在听自己一年前唱的歌，都会觉得差别很大。“在态度上，我对音乐的态度更谦卑了。我不是学音乐的，别人说唱得好，就容易飘，但是去韩国这段时间，我的心稳下来了。什么事情都是从一个更低的出发点来想它。”张碧晨坦言，心态的改变让她更能认清自己所处的位置，所以在决赛中可以轻松上阵，“把每一次唱的歌都当做最后一次，好好唱就好了。”

至于夺冠之后的路，她也看得很开，“我一直没想过红还是不红，我只希望有个自己的东西能留下，不管是一首歌、一张专辑、一个背影，可以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我希望能够在我走了之后，我喜欢的还留在这个地方。”而导师那英昨晚赛后评价，张碧晨是比赛型选手，发挥一直很稳定。

　　自曝当练习生被骗 曾一天只有一袋泡面

25岁的张碧晨一曲《她说》让四位导师都转了身，娓娓道来的吟唱好似在诉说自己的故事，借歌声表达压抑在心中的情绪。去年6月份左右，张碧晨因在一个歌唱比赛中表现出色，被韩国KBS国家电视台的促进团团长相中，并受邀参加韩国知名音乐节目《音乐银行》，就这样阴差阳错与韩国演艺圈“扯上了关系”。

来到韩国头三个月，密密麻麻的课程占据了她的生活，幸运的是，很快张碧晨与6位来自不同地方的女孩，以“sunny days”女团的形式在韩国演艺圈正式出道，发行单曲，频频出现在韩国各大音乐节目。这样的节奏，对于初来韩国的练习生来说是非常难得的。据了解，韩国约有艺人经纪公司上千家，具备强大造星实力的有50多家。

好景不长，张碧晨开始慢慢感受到“这个经纪公司的不正规”，先是“不管饭了”，后来连集体宿舍也“没有了”。张碧晨带着来时父母给的一点钱撑了一段时间，饭可以少吃，但首尔高价房租让她手足无措，开始了四处借宿朋友家的“漂流”生活。

韩国近一年的“练习生”生活，让张碧晨的“韩星梦”彻底破灭，“不公平”的待遇让她几近情绪崩溃，甚至曾“想不开”濒临抑郁。经与家人商量后，张碧晨决定用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并回国开始新的生活，而《好声音》的邀约给了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记者：你跟韩国经纪公司签约几年？单方面提前解约？

张碧晨：签了5年的约，现在是提前解约，因为公司有很多地方不太正规，再加上公司违约在先，然后我的吃饭、住宿等等很多它通通都不管了，我在韩国已经没有办法正常生活下去了，所以是算它违约在先，我就提出解约了。

记者：能具体讲讲你在韩国做练习生的生活吗？

张碧晨：不是说这个公司有多不正规，它是可以上放送（指上电视）的，所有的宣传也都可以做到。韩国艺人公司很多，算在一起有一千多家，真正能把艺人推上放送的也只有五十多家，我们公司刚好就是五十多家里面的，可问题是公司没什么钱，资金周转上出很大问题。再加上老板对我们其实很不负责任，那段时间都不提供宿舍，我们都没有地方住了，而且饭也不管，我们就天天

不吃饭，我只能找爸爸妈妈要钱，韩国消费成本高，吃东西开销非常大，我的签证又是不可以打工的，而且公司也不可能给我时间打工，所以说只能找爸爸妈妈要钱，我又不希望总是找爸爸妈妈要钱，我记得有一个月的时间，真的是每天只吃一袋泡面，就这么过来的。

　　记者：这么惨？

张碧晨：是，后来因为这些种种原因，导致身体出现很大的问题。长期熬夜、睡不好，再加上吃不好，压力很大，就是一直在生病，一直在生病，隔三差五出去一下就发烧，出去一下又发烧，好不了。胃口也变得很小，吃得越来越少，人越来越瘦。我爸爸来看我一次，那次他就彻底急了，说你不可以再这样，他说我不能把好好的白白胖胖一个女儿送出国，回来以后变成一个病秧子，我们太担心了。

记者：你去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这些情况？

张碧晨：对，去之前公司的承诺非常清楚，就是我们会给你提供什么什么，我们有什么样的课程，我们应该训练什么。但是去之后会发现完全不是这样的，虽然我发现了，但是我想即来之则安之，就是好好待着，好好训练，你来的目的是学东西，其他的东西你不能改变的就不要想。大概到2013年9月份开始我们就没有宿舍了。

　　记者：那住哪儿？

张碧晨：我有段时间就像个乌龟一样，到处搬。因为我在韩国有上学的朋友，一开始先在朋友家里，但是你老住在那儿，其实给人家也添麻烦，你给人家房租还是给人家添麻烦，然后找了一个朋友的朋友，那个女孩自己住，于是我们两个合租，一起租房子。

记者：提前解约，需要与经纪公司走法律流程吗？会涉及经济赔偿么？

张碧晨：其实经济赔偿不是我赔他，是应该他赔我，因为它违约在先，所以这个官司还在打。是一个很长的官司，一个很长的战线，尤其是关系到国际纠纷这个事，所以我解约走了以后，所有的一切交给律师去搞了。

韩国团体EXO在2013成功进击，专辑销量破百万，蝉联韩国各大打榜节目冠军，拿下团体大奖和年度歌曲大赏等多座奖杯，被估年收入接近2亿人民币！天哪！这些丰功伟绩中，作为粉丝的你为他们贡献了多少汗水和血钱？军功章里多少壮士深藏功与名！

在韩国，EXO出道两年便从新人团体越跃居韩国一线男团；在中国，他们势如破竹，拥有千万粉丝大军，秒杀无数90后、95后，被媒体争相报道，被活动盛情邀约，商演价码持续走高。他们怎么这么火！莫不是修炼了奇门遁甲之术？

故事还要从最开始说起，且看他们披荆斩棘、过关斩将、妙计连出、厚积薄发。风光的背后，坊间传闻，有着如甄嬛传一样的勾心斗角，也有着难以置信的残酷物语，一切都没有那么美好，当然也没有那么不堪……有多少猛料你未曾知晓、有多少幕后你从未听说……

原来，EXO效应不是“一夜成名”这么没新意，故事远比“XX一炮而红原因分析”复杂得多，而且这里与其说是解剖EXO，不如说是用EXO来解剖我们自己的造星工厂。

　　北京男孩儿—鹿晗

第一回：漫长的前奏

从娃娃开始，这些被称为偶像的实验品

2008年，一个北京男孩儿在韩国度过了自己的18岁生日。那时候离北京奥运还有将近四个月，全中国上下对公益事件的激情热血几乎都扑到了奥运上，可能连男孩儿在北京生活和工作的爸妈都没少为这事儿付出心力。18岁之于奥运，那算什么事儿呀！可是18岁之于男孩儿，可是“终于成年了，世界从此为我打开一扇新大门”的大事儿！唯独有个不太“对劲”的地方：伴随着这男孩儿成年的第一份大礼不是“高考”，而是凭着一股白羊座的冲动劲儿，一个人跑到了韩国。然而，天真的他冲动完才幡然醒悟——除了那个叫“梦想”的糖衣苦药，他对从这个国度开始的未来一无所知。

2008年，有两个中国男孩儿已经在韩国待了段日子，一个更早一点，一个更晚一点，通过选拔，他们都进入了一间名字好像很能说明什么事儿的经纪公司——SM。他们中的一个会讲英文，是个不算久的“华裔”，个子很高；一个会讲长沙方言，有些舞台经验，一直就偏好文娱。高个子篮球打得还不错，但基本没有任何与“艺人”有关的质素，原计划里也从未把成为明星当做未来职业里的一个选填项；一个是湖南的小童星，好像吃准了自己要走这条路。

　　舞蹈担当——KAI

2008年，在一大群SM练习生组成的阵营里，很难让人注意到几个毛都没长齐的韩国未成年。成为练习生后，这几个“小屁孩儿”除了正常学业，还要接受严格培训，培训内容以舞蹈和声乐为主，辅之以表演、礼仪、器乐……其中一个小孩儿小学四年级便开始学舞蹈，07年才进入SM当练习生，因为舞蹈，他成了里面的资优生。

在SM，有一批专门的师资团队负责训练这些孩子。其中，比较出名的有日籍女编舞Rino Nakasone(包括布兰妮、艾薇儿、珍妮-杰克逊)，Black Beat成员黄尚勋、沈在元等，他们为年轻的生力军打下了坚实的舞蹈基础，同样，声乐等课程也同舞蹈一样，按程度的不同，分不同层级的班级接受培训，优胜劣汰。

所有这群进入公司管制范围、被称作“练习生”的孩子，就像被科学怪人放在透明器皿里的科学实验品。

他们周身插满了奇形怪状的管子，被源源不断地导入色彩各异的能量源，在玻璃盖未能摘取前，器皿上泛着幽蓝光线的警示灯都显示出一个统一的标号——未完成。这样的设定有很高的危险系数，而且由于数量众多，科学怪人可以按自己的需求实现“百里挑一”，那剩下的……除了另作他用，也就只能默认废弃了。此刻如若有背景音，必是宫本武藏那句——“谁能阻止少年武士赴死，他们听不到……”

在SM当练习生，你要担心的实在是太多！时间、经济、苦累、未知的命运，每一项都足以超过一个小孩儿生命承受之重。一、普遍年纪小——生活经验粗糙；异国求存和荒岛求生的质感差不了太多。二、从不为未来作保——上一秒还能练习，下一秒可能就被变相遣退；时间不是你想耗就能耗，也许青春最璀璨的年华都交代在这，最后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三、竞争激烈残酷——那些幸运出现在观众面前的偶像，可是踩着多少人头才爬了上来，这个过程必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都不能细想……

但即便如此，多少孩子还是选择了放手一搏，选择这间捧出无数超人气偶像的造星工厂。即使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没法顺利出道。

所以如果一定要用一个时间上的分水岭来开启这段故事，那么就是2008年。虽然很想拿“冥冥之中有一根看不见的红线牵引彼此”来渲染氛围，但这种文艺腔调并不适合记录历史，历史上，2008年对于EXO不具任何意义，尽管一些男孩儿在这一年迈过各自人生的中转站，却也没有任何的表象和伏笔预示——4年后，他们将成为一体。

　　JTBC《舌战》曝料EXO是负责李秀满养老的孝子

第二回：神秘的“外星来者”

再专业的粉丝都没见过，出人意料的前导营销

时光是个无情的小偷，偷走了你的欧巴，也偷走了我的欧巴。2001年，台湾一部《流星花园》让“偶像”这个概念在华语圈站住了脚跟。而那时，韩国偶像团体HOT已经解散，媒体一边倒地以其中三位成员退队为标题，他们被业内骂、被粉丝骂，被冠以惟利是图的“罪名”，但隐藏在背后的复杂原因，却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淡忘，变成了不被理睬的破皮书。几年后，类似的事情接连发生在后两个“弟弟团”身上——韩庚宣布退出SJ，单方面要求与公司解约回国；东方神起金在中、金俊秀、朴有天三名成员上诉，要求终止“卖身契”。真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说好了一辈子做彼此的天使，你为何说放弃就放弃？

每逢遭受“会心一击”，SM公司都不可避免地被打掉几格血，战斗力跌掉数十点，但一想到还有那么多少年武士前赴后继，他们内心又宽慰了。十年后，娱乐圈偶像资源不再那么稀缺，每一个地区都有了生产偶像的权利和资质。眼看四周强敌环饲，异军突起，今朝再不指点江山，日后唯恐覆水难收，于是，SM高层们披星载月，点烛密谋，纵古观今，审时度势，加班加点细化酝酿已久的新人企划案，终于，撰写出足以震慑武林的独门秘笈。

　　当偶像成固定的输出产品，就会是——铁打的粉丝，流水的偶像

根据SM的经验，打造一个优质偶像，绝不及打造一群优质偶像来得划算。他们的经验手册里，HOT、神话、东方神起、少女时代、SUPER JONIOR、SHINEE、F(X)等“团体产品”都是具有时代意义的成功标本。SM在打造偶像领域的金字招牌，正是通过这些团体极具规模的市场影响力树立起来的。在他们的生产流水线里，形容这些爱豆有比起“偶像”更恰当的词——输出产品。而这件产品要比别人的好，制作工艺上一定不能马虎。因此，他们保持这种生产模式和标准，将市场越做越大。但谁能保证一个产品投放到市场后永不磨损呢？哪怕这些产品的基本成分是“人”，也难逃盛极则衰的抛物线命运。自然规律罢了。但如果我阶段性地出一批，一批接一批，保持生机和鲜活度，整体走势还会低吗？所以，当大家已然接受这种设定，习惯这种设定，潜意识里把这些偶像当做产品看，他们实际上便不得不在推新废旧的工业体系中周而复始，很难找到个人突破口。所谓“铁打的粉丝流水的偶像”，不就是这个局面的真实写照么？

　　精准营销与高策划能力——一切都出乎意料

2011年底，SM正式宣布——2012年将带来以一群“来自外部星球”且“身怀绝技”的奇异少年组成的全新团体。如果你认真关注这个公司的一举一动，不难发现，关于推出新团的消息其实已经在坊间流传了一年多，版本从1.0一路升级到3.0，只要官方随意透露一句，相关讨论贴就如雨后春笋蹭蹭直冒。然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始终盖着一层厚厚的隐形衣。他们表示，100天后，我将把隐形衣揭开，但是，揭衣的过程和方式都将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因为SM这个招牌已经有了品牌效应，他们想以此吸引粉丝们的关注并不难，毕竟，很多粉丝在经历之前团体的洗礼后，已经对他们家打造的艺人欲罢不能了。而且如果你偏爱韩娱，尤其是K-POP，就不可能忽略掉SM的任何一步战略性出击。”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业内工作者认为，从先导策划推断，SM最先瞄准的受众人群不是更广大的非韩娱群众，而是已有的这群相对固定且整体基数庞大的韩娱粉丝。

长达100天的出道倒计时，这个局会不会设太大？真可谓前所未有。100天内，他们在粉丝等待、好奇和焦虑中，连续投放共计23个视频预告、期间穿插着一些碎片式的图文信息，神秘感爆棚。100天内，他们只告诉你有关“外星来者”的几个基本事项：他们“肉质鲜美”、他们能唱会跳、他们拥有年轻人喜爱的每一款型、他们共计12个。集齐12个“外星来者”，可以召唤神龙。

“SM家推偶像推了这么多年，普遍可以摸着些规律，比如在一段时间之内，他们会推出什么类型的团体出来。例如shinee这个团，就很典型的天团构成，某种程度是奔着这条路线走的，像东方神起那样。所以在他们之后再推一个团，大家会好奇要走什么路线。最初感觉有点像SJ，可能走比较亲民的方向，人数也差不多，更年轻。但推出来并不是那样，他们很神秘，企划案很新颖，所以感觉很不一样。”在《当代歌坛》负责韩娱版块、已经从业五年的记者小涵回忆起刚刚接收到EXO的出道讯息那会儿，坦言一切都出乎意料。

　　第三回：开场就振聋发聩

中国元素，军事管理，家族演出

猛闯中国市场的四把利器

还记得第一回里提到的三个中国男孩儿么？早两年，这三个男孩儿在SM旧楼会师成功，成为雷打不动的天朝军团之一，当时天朝军团并不只是他们仨，事实上，中国孩子在SM练习生中的比重一直在上升。

北京男孩儿被父母赋予一个温暖又充满希望的名字——“清晨的小鹿”(鹿晗的寓意)。这只小鹿在韩国等待了足足两年，终于拨开云雾，获准进入他梦寐以求的SM，在那儿，他可以经常在楼道间遇见喜欢多年的偶像东方神起。

个子挺拔的加拿大华裔在加拿大时被同龄人叫做kevin，在国外，满大街都是kevin，多么普通。他那漂亮且气质出众的母亲曾私下透露，“给他取名叫吴亦凡，就是希望他做个平凡的人，平凡地生活，找份平凡的工作，然后成家……”

长沙伢子张艺兴人称练习狂，到韩国后，他明显比在湖南当小童星时内敛很多，这中间传出了很多故事，但也通通不是言之凿凿。快出道那一年，天朝军团新增一个会武术的青岛小伙儿，在很多韩国人眼里，会武术的中国人都十分了不起，韩国明星都认为成龙是中国最牛逼的明星。

大抵看来，这些男孩儿有个共同的特质：俊美。没到SM前，他们因为未经雕琢而散落在各处微光隐隐，经过公司一番细致打磨，他们才逐渐展露锋芒。

倒计时100天后，12位平均年龄只在20岁左右的90后男生以EXO为名正式出道，均分成EXO-M和EXO-K两个分队，M主打中国市场，K主打韩国市场。而上面说的四个中国娃儿，就是EXO猛闯中国市场的四把利器。

“有sm这个品牌，有一定程度的韩娱粉群众基础；有中国元素，这很重要。他们为什么要加入四个中国成员，为什么要发中文专辑，很明显就是为吸引中国粉丝准备的。这样无形中距离感也缩短了，以前你应援要喊些甚至你都不懂的口号，唱你听不懂的歌，现在再去喜欢这种偶像的话，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母语，这种亲切感是之前完全没有过的，中国元素增加是他们在国内获得成功的很大因素。”记者小涵总结EXO的出道成功因素时，把中国元素提到了重中之重。这与为写这篇稿暗访EXO粉丝所得到的很多反馈不谋而合。在粉丝的回执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在EXO前并不哈韩娱，但因为喜欢四子中的任何一位，他们义无反顾地成了EXO粉丝大军中的一员，有的更是一战成名，成为圈中一员猛将。

　　EXO每次现身机场都能引发混乱

说几句错话就被大骂一顿

“EXO是什么？”“EXO到底是谁啊？”2012年4月的北京出道SHOWCASE，12个人抵达首都机场，大批粉丝接机，吓坏了一众路人；SHOWCASE现场更是人满为患，在场媒体表示不能理解，新浪娱乐摄影记者对那天的采访经历记忆犹新，“他们不是才出道么？”“天哪，这个团怎么又是那么多人，分都分不清！在场那么多粉丝，一直在尖叫，出来以后我一直感觉耳鸣，嗡嗡直响。”

像前一天的韩国SHOWCASE一样，EXO妆容精致地出现在北京场舞台上，展示了同样的歌舞表演，只不过这次变成了中文。不难看出，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每一个歌舞SHOW都是精心设计和勤学苦练的结果，以新人来讲，EXO的表演基本挑不出什么毛病。长期负责韩娱的小涵说，“反转感就是在自我介绍时，这群小孩儿又都变回了小孩儿，先前舞蹈跳得那么狂霸、那么有气场的KAI(领舞担当)，自我介绍时害羞得直缩脖子；鹿晗开口就是京片子，他在showcase上用非常地道的京片子指着XIUMIN(韩国成员)说，他外号叫包子(bao上扬 zi 轻声)！”

此后，以四个中国成员和两个韩国成员组成的分队EXO-M大部分时间留在中国活动，在国内展开了地毯式宣传。而出现在他们身上的种种反转冲突也越来越多。“他们第一次来新浪录访谈，很明显就是刚醒不久，都懵懵懂懂的。可以看出都是经验为零的新人，访谈录了很长时间，他们很生涩，几次说错话，比如叫错成员的艺名，有些该答的地方没接上，但其实他们都挺认真的。结果录完以后，他们当场就被经纪人劈头盖脸大骂一通，只因经纪人认为他们表现不佳。”他们除了外形的差异，性格也很不一样，面对镜头，有人怯场严重，有人故作镇定。作为韩国人，CHEN和XIUMIN有些吃力，他们听不懂、也不会讲中文(即使一直在学)；中国成员里就算韩语最差的也能满足基本沟通，在中国，中国成员更加如鱼得水。

“真人版给我的感觉是比电视里看起来更瘦更精致。和内地偶像的区别是做事情更加谨慎，更加小心。”当时还在《快乐大本营》的编导袁琪(先已转到《天天向上》节目组)简单说到EXO-M第一次来录制《快本》的情况，那时候，他们出道还没超过一个月，这在《快本》的历史上并不多见。

“我观察了下，他们无论是见到导演、后台工作人员等，都会给礼貌性地深深鞠躬，这些小朋友是非常训练有素的。但别看他们有的人高马大一脸严肃，其实在摄影机没有捕捉到的地方就像小朋友一样。当时有个环节要他们品尝成都美食，前提是必须答对题，事后其他没答对的小孩儿就楚楚可怜地看着我，悄悄跟我说，哥哥我们能吃吗？我说可以啊。然后他们又看了眼经纪人，在经纪人没有做任何反应之后，就马上狂吃！”马松(主持人兼节目制作人)聊了很多EXO-M录制节目的幕后细节，坦言在那些观众看不到的地方，EXO-M就像住在象牙塔里的孩子，某种程度上虽然与外界无缝衔接，但其实被保护得很严密。“我私下主动去跟他们聊天，能感觉到他们很有聊天的欲望，但他们不敢，怕说错话。让人觉得有点距离远。”

直到七月份，EXO-M在中国内地的行程才差不多告一段落，与此同时，主攻韩国的EXO-K也在当地各大打榜节目、综艺、电台中密集露脸。

　　舞台随便上，但是要听话

在中国，各大经纪公司和唱片公司最被人诟病的，就是他们哪怕挑选出了“偶像”式的人物，也不愿在后期培养上多上点心。“一夜成名”和“速食”，是中国娱乐文化中的两大特征。

出道第一年，EXO-M和EXO-K两个队合体的机会几乎只存在于家族演唱会、他们认为重要的颁奖礼、以及个别综艺节目上。作为EXO整体，12个男孩儿被带到世界各国，参与公司在各地举办的家族演唱会(SMTOWN)。除了演绎主打歌《MAMA》《HISTORY》等，他们还要参与特别舞台，与公司其他艺人联合表演。可以说，在操练新兵上，SM对新团EXO绝不手软，也毫不吝啬。出道没几个月就登上大型演唱会舞台，还能正儿八经表演的新人少之又少，更何况是国际范围内的，而EXO才出道不久就有条件积累这些宝贵的演出经验，实属难得。他们成长之迅速，与这些演出资源的给力度有着莫大关系。

　　EXO2014开年斩获金唱片大赏

同年，EXO毫无意外地收获了几座新人大奖。9月17日，EXO-M在中国收获第一座新人奖杯，四个中国成员有三个当台洒泪，其中两个哭得稀里哗啦，毫无形象。有圈内人不解，认为这奖比分猪肉好不了多少，少年们为何反应这般激烈？遂在事后私下问及，“他们就说曾经在韩国那么辛苦，得到这样一个奖杯，是对他们为出道而付出的一切的肯定，回想过去，实在太不容易了，但那些苦累都值得。”

这番滋味别人无法感同身受，说辛苦，当艺人的谁不辛苦？说煎熬，当艺人的谁没几天灰色低潮？但他们更像是飞蛾扑火，出道前，难以预测未来会幻化成灰还是涅槃重生。KRIS(吴亦凡)妈妈有次来看儿子，只身躲在导播间看他们录制节目，在那里热泪盈眶。她在后台说了一席话，听得马松(主持人兼节目制作人)心里五味杂陈，记忆尤其深刻，“每次打电话过去，他都说挺好的呀，说妈妈我很好。但我知道不是这样。一个人去韩国，语言不通，很多东西是从头开始学，又不善于表达，什么都憋在心里。他在里面训练了特别久，有几次都是即将出道，黄了；即将出道，又黄了……这样不断地给了希望又破灭……但每次给我打电话，他都在说，最近很好，我们快出道了，妈妈我们快出道了。”

即使已经出道，他们仍旧被军事化管理，一切听从公司和经纪人安排，身边工作人员负责打理日常。每天有固定的训练要完成，出门有时间限制，也不能随意见父母。哪怕出道后M分队在北京驻扎了很久，哪怕鹿晗家就在当地，也不能说回就回。就算在同一座城市，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在这群孩子的生活圈里，差不多只有团员、经纪人、工作人员。他们每天接触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相对封闭而简单的圈子。

　　第四回：人类已经无法阻止了……

饥饿营销与视觉化经营

天团里的甄嬛传戏码到底靠谱吗

经过一年的人气积累，EXO势头强劲。但此时，公司没有趁热打铁让正规专辑火速面世，而是又“忽悠”着粉丝等等等……从2012年下半年一直等到了2013年中，这可把粉丝给“饿”坏了！那么点演出比例，完全填不饱肚子好嘛！没有新作品，看不到新形象，又想“脱饭”又揪心自己走了“爱豆”没人疼，粉丝纠结的心事谁能懂？那段时间，饭圈(粉丝)每天转发最多的就是上下班打卡照，进公司，一张，出公司，再一张，糊得一塌糊涂了，还要研究哥哥弟弟们穿的啥外套啥内衬头发是不是剪过发色是不是变了……自己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要时不时集结组织给他们怒刷存在感，煞费苦心营造出每一秒都追得好幸福的感人画面。

为何要等那么长时间？在饥饿营销的背后，难道真的没有任何不可抗力吗？答案很明显。拖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是计划与变化双重作用而导致的，其重点就是：EXO十分幸运地，赶上了好时候——没有强劲敌手，市场处在平淡期。

说白了，即使这样也没有让EXO人气减退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们没有在同一时间内遇到强劲对手。有些粉丝会据理力争——谁说我家偶像不够火？华晨宇不火吗？白举纲不火吗？是呀，他们当然火，他们的师姐李宇春、周笔畅也依旧很火，他们的师哥张杰、魏晨也不能说不火，可为什么在同一个舞台狭路相逢，EXO效应更加显而易见呢？很明显，我们的每一柱火光都是分散的，人家12个人可以“召唤神龙”，无论全军出动，还是六六打场、四四小组，次次都是组团来战，从不单挑，阵势自然不一样。

而在韩国，也没有出现差不多体量的新人团体与之抗衡，更没有谁再度惊为天人地搞出一个类似鸟叔《江南Style》那样病毒式洗脑作品。这使得EXO在空窗期内仍旧能四平八稳，只用每天唠叨着“我们在为新专辑做积极准备，请大家拭目以待”就可以，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2013年初，坊间传得更盛的，是某某团员离开韩国探亲，期间疑有为个人事业打算的小动作，但由于未经公司知悉便擅自行动，导致其长达一月未能归队，一定程度影响了团队进度；还有某某团员跟主要负责该团的某女管理层疑有猫腻，还夜半相约结伴而出被粉丝拍到；某某团员表象亲切可人，实则背后告人黑状，淡定插团员两把刀等千奇百怪的小道消息，其故事套路基本以《后宫甄嬛传》为范本。但所谓小道消息，就是一传十十传百，也通通都没有铁证，或真或假，真假难辨，但这并不妨碍团内各家粉丝们以“掐架”来打发这段无聊的时间。 唯一能确认的是，不管这段期间发生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精彩故事，EXO的新作品是迟迟没有现“真身”。

　　《Wolf》“狼人”

　　《Growl》制服校草

没有纯音乐，只有视觉化

岂料，粉丝这一等可不得了，一等等来了三张专辑！2013年中旬，EXO发行正规专辑《XOXO》，在主打歌《Wolf》里，去年还是“来自未知星球的新星”的12为少年，摇身一变成了12只“狼人”，为了具化这一形象，新歌编舞也十分野兽系。随着新专辑宣传的全面铺开，视觉化元素更加丰富起来，有精致华丽的MV、音乐短剧、硬广和多种周边，有不间断的打歌舞台、综艺、及可视化电台，还有密集签售会、见面会、大型小型演唱会表演，让粉丝们跟过大年似的欢欣鼓舞。接着repackage，这群暗黑系狼崽子又摇身一变成了身着制服的校草，朗朗上口的旋律和轻快利落的舞蹈，再加上难得一现的One Take演绎方式，使得后续曲《Growl》一上线就成绩飘红。

从外星人过度到野兽，从野兽过度到校草，层层递进，每往前进一步，这群少年都仿佛离我们更近一步。这种逐层剥开的兴奋感一直包围着粉丝，他们觉得，几个原始资料稀少得可怜的少年，在每一个阶段都给了她们新的认识，而且正因这种新认识吉光片羽，他们更觉珍贵。而那些他们力所不能及的神秘部分，也恰到好处地转化成充满幻想、猜测、推理的篇章。脑洞全开，故事更精彩。

为了不让看官们视觉疲劳，SM穷尽各种“折腾”，衣服到妆发花样百出，MV拍得别出心裁，音乐短剧也成了宣传中类似于“从天而降的礼物”般令人惊喜的意外。而SM在视觉化这一点上，看得比任何一个造星公司都要精准和前卫。

几个月下来，通过连续性视觉冲击，EXO在年轻群体中的根基加固，影响力尤其凸显。12月，EXO推出一张名为《12月的奇迹》的特别版专辑，为了配合圣诞节日气氛，主打歌不再是快节奏K-POP舞曲，而是柔软温情的慢歌MV中，12个人扮演与喜欢的人错过，无法回到过去挽回爱人的苦情儿，一个个慢镜头深情大特写，再一次让自嘲应该取名叫“ATM”的粉丝果断捐出了钱包。

“现在是个视觉化的年代。小朋友听歌不再是我们过去拿个CD walkman就可以了，偶像们也不是帅就可以。他们需要大量的视觉冲击，不只是帅，要精致的、新奇的、华丽的……各种视觉效果，以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幻想，他们需要幻想自己是他们的女友(或男友)、同学、妹妹等等，需要很多很多的画面感。”马松所言非虚，但要在中国践行“偶像们的视觉化升级”并不简单。国内团队在专业领域的创新力和决策力较弱，某些程度是混乱的市场造成，而某些程度是他们习惯于投机取巧，吃嗟来之食。哪怕有足够资金支持，他们也大都偏向了明显复制和明显抄袭路线，更何况，有足够资金支持、又有足够能力做成此事的少之又少，而且，绝对不是在新人身上。另外，所有影响力较广的电视台没有一档固定专供歌手宣传的音乐舞台类LIVE节目，也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把音乐类版块做到精分、清晰、有料，即使唱片公司做出了视觉化尝试，也得不到多媒体、多平台的合力推广和丰富，那做出来，又有何用呢？

　　为粉丝的一条龙服务

2013年末，新闻上疯狂提及EXO《Wolf》和《Growl》销量破百万，并强调这是韩国唱片史上时隔十几年后的第一个破百万专辑。但新闻没有提到的是，这一组专辑(唱片市场不景气导致现在歌手专辑都喜欢出几个版本)签售行程跨度超一个季度，有中文版和韩文版，唱片里有每个成员单人照小卡片，想要集齐所有小卡片或者想要抽到心仪成员的小卡片除了碰运气，就只能买更多。想跟偶像面对面更不容易，因为买一张不能参加签名会，买一定数量才有机会参与名额抽签。以及他们中国粉丝数量惊人，中国粉丝的雄厚购买实力使得他们专辑破百万势如破竹。以上种种，其实是正版市场和粉丝文化水乳交融的胜利。

与卖专辑同时出击的，还有周边商品的贩卖。SM在首尔为EXO开了形象店，里头吃穿住行各种杂货一应俱全，在行业结合产业方面，他们可是十分“丧心病狂”地一直对准粉丝的钱包。单纯做做商演和活动哪够呢？SM为粉丝提供的可是针对偶像的一条龙服务，事无巨细且“贴心周到”，只要你准备好钱包就行啦。

除了销量，EXO凭借新专辑连续拿下十多个打榜节目第一，还拿下了韩国重头音乐颁奖礼年度歌曲大赏，这些加冕和荣耀把EXO推向韩国一线团体之列，无形中也提升了自身价值和商演价码。从中国这边遥望过去，感觉大型活动上请韩星若不请他们来好像已经不太适宜了。

　　第五回：不忘初心太难 危机隐患四伏

EXO和其他韩国天团能走多远？

韩国团队在中国如此事儿逼给谁看 “入乡随俗”只是条单行线？

在韩国，当红偶像有三宝：长相好、实力佳、国籍在。但是在中国，外来和尚也能很好地念经。

当年，韩庚有一段时间在韩国戴着面具才能登台表演。现在情况比以前好很多了，EXO四位中国成员不用戴着面具，能露出的地方几乎都有份了，但是，给到的镜头比例较韩国成员还是有差距。尽管这四位小孩儿的家境已经远甩当时的韩庚几条大街，但在韩国发展，也有着诸多常人所不能想象的麻烦。别的不说，所谓入乡随俗，行磕头跪拜大礼也必须当作日常。有人会风凉话，说这是必须的，这也没什么，中国也会这样。可是前段时间，杜海涛为表喜爱之情对权志龙单膝下跪被国内观众骂得狗血淋头，惨烈程度还历历在目。看，这种“风凉话”分分钟就被现实击倒了。

有意思的是，诚如那么多外国艺人那么喜欢来华找存在感，外来和尚在中国确实好念经，一轮宣传下来，想要名利双收并不难。而且，一个过气欧美组合尚且可以到中国各种耍大牌，更遑论EXO这种能迅速集结无数眼球的鲜肉团。但较之管理层话语权较弱的他们，更多时候是“被耍大牌”。

跟马松聊到EXO的优越之处，他意味深长地感慨——他们几乎没变。“即使他们已经那么红，可能心态上已经有了些许变化，但还没有谁明显地犯大头症。”他讲到年纪最小的Tao为了帮他做节目效果，玩游戏时晕眩摔地，摔得是实实在在毫不马虎；LAY看他渴了，还主动送水给他。这些个在后台东倒西歪、各自在各自小天地里徜徉的小孩儿，就好像没有被“爆红”光环环绕着，看上去平实普通、邻家可爱。前不久他们入住酒店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透露：“虽然不认识他们，但这几个哥们儿都没什么明星架子，也不端着，感觉傻乎乎的，说啥都能乐。”

2013年回归，EXO不再分两地活动。他们把力气放在韩国，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合体”，衣食住行全在一起。每天循环着打榜、电台、综艺、签售、演出、棚拍、采访……生活充实且忙碌。半夜两三点从公司出来是家常便饭，隔天六点起床化妆录制打榜，最好的振奋剂是咖啡或者被团员狠拍两下，最大的安慰是看着粉丝越来越多，专辑销量越来越高，三餐种类也越来越丰富。

从2012年的Mini album《MAMA》到2013年的三张碟，EXO的音乐和舞台质感都有了明显升级。尤其舞台方面，2013年，他们在几次大型颁奖礼和演唱会中都有让人印象深刻的舞台表演，笔者最有记忆点的是他们在Mnet “2013MAMA年度大赏”上长达14分半钟的歌舞剧：一群手戴镣铐被禁锢的少年坐在黑暗“牢房”中，随广播发出的命令而动作，接着一个女神式的人物出现，一位少年最先觉醒，挣脱桎梏，牵着女神向光明之境狂奔。然后镜头切回舞台现场，少年带着女神跑进舞台中央，后面是那些从沉睡中醒来的队友。接着，他们为获女神芳心展开歌舞角斗。这组将《Growl》和《Wolf》融合在一起的现场歌舞剧(除开头短片)竟超过10分钟！不要说是新人，就算经验资深的前辈级，也不是都能驾驭这种舞蹈难度级别较高，而且还超长时长的现场舞台。而这群少年用自己的努力和实力，完整呈现了一个高大上的成语——厚，积，薄，发。

一位经常与他们合作的工作人员也透露，两年内，他们不是没有变化，比如他们拿奖的兴奋劲和庄重感已经减退许多，明显有了“这个重要，那个还好”的心里排位；他们也会以某个心里标准来暗示自己这个活动要严谨对待那个可以稍许放松；但整体而言，还是一群表现谦虚的人。“他们彩排还是非常认真，尤其较之国内一些艺人，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就算跳好几遍也认真真完成。而且后来见我忙来忙去，团员还招呼我说辛苦了，这里有很多吃的，快点过来吃！”

至于为何“被耍大牌”，那就有必要说说他们的工作团队了。众所周知，韩国工作团队是出了名的“难伺候”，这不仅针对SM家，不仅针对EXO周围的工作人员。但与其说韩方团队不专业，不如说他们不懂中国娱乐环境和媒体现状。这些年，韩国公司已经把中国当做最大的市场，韩星投放力度也是逐年激增。但奇怪的是，韩国工作团队到了中国，却不愿深入了解这里的娱乐环境和媒体环境，而且对这里的人和事有着极大不信任感。

在国内，媒体环境较之韩国有极大差异，只有几家卫视影响力深远，而网络则是大众了解娱乐文化的主要阵地。但韩国团队眼里，电视是最大的，差别待遇尤其明显。

马松回忆说，每当工作过程中有一些异动，韩方最爱做的三件事就是：打断，大吼，威胁带艺人走。处理方式很激进。只有与韩方合作久了，才能学会如何处理双方关系。就拿去年录EXO的节目来说，录制过程中韩方因台下粉丝太多专业相机拍照而与他争执，“他们事先并未提这个要求，如果有，我也会让粉丝把相机放在外面。”但他也在检讨，“在韩国，他们做事有条条框框，而且都严格执行。但在我们这里，很多事都会因不可抗力而改变，比如节目录制可能不能按时开始，可能会拖延等等，很多事我也没办法。我觉得我们自己而言，的确应该更加规范工作流程，以及提升业务能力和专业水准，但他们既然是要来中国发展，也应该学会入乡随俗，学会适应这里。”

　　2013 Mnet Asian Music Award大赏

相对亚洲其他国家，中国的市场兼容度已经非常之高，EXO在国内走红是英明策略和良好时机的双重效应，但潜伏在EXO四周的危机和隐患并不少，其中，韩方团队在“不懂行”下的固执己见不可忽视。一些韩方公司人员认为，在中国做一场演出，合约不够细致、流程不够细致、人员分工也不够细致。而且，就算有条文明确，比如流程中规定演出几点开始、艺人几点就位、何时上场、何时受访、何时返场，但到了现场，这些也会变成“一纸空文”，出现各种突发状况，流程一改再改。另外，他们眼里的“媒体”，看上去更趋近于“传声机”的意思，比方公司希望这个消息能病毒式传播，那个事件能被重点报道，除此之外的都不多做。 还有业内人点明，韩国的娱乐环境更新换代特别快，公司无需为EXO做太过长远的打算，他们一旦走下坡路，会有新人填补进来；而且正因国内的偶像生产落后，他们的“产品”恰到好处填补了这一个空缺，某个程度上来讲，他们是有优越感的。

传播的不对称，使得大众无法看到更实在的EXO。他们大红大紫，却不是主流娱乐群体的盘中菜，如此奇妙的现象可不只是“韩国制造，不接地气”这么简单，很大程度，是对方在这个地方工作过程中，留在这个地方的坏印象远远超过了好印象。谁又肯买单？

2014年，是EXO承前启后的关键年，从现象看，他们已经达到了某一个人气值的巅峰，在于新鲜、在于美颜、在于精彩、在于无敌手，但他们必须抓紧脚步开启下一趟征程了。1月，EXO-M(EXO中国分队)在内地多家卫视的跨年晚会、春节晚会上露面，并表示今年会有更多时间在中国开疆拓土。成员里，DO和队长suho已经抢先一步开拓个人路线，DO在电影《Kart》中小试牛刀演绎一个叛逆青年，队长suho也在电视剧中客串。而今年，还是年纪最长的三位成员的本命年。我们总说，“机遇伴随挑战”，EXO也不例外，未来。EXO的故事告诉我们——过去的我们实在太随便了，以后，应该更悉心地对待手中的璞玉。